是祥瑞呢!”
杨婉因嘴角微弯,嘴上不忘提醒菊韵,“说话可小心些,陛下可还没同我说起过此事呢。”
菊韵笑着将蜜饮给她端上来,“陛下说不说有什么要紧呢?只要陛下那么认为就是了。您看,说是只有妃位以上才能用得上的蜜饮子,姑娘这不也天天喝着吗?”
杨婉因接过来,优雅地浅浅喝了一口。
“都是身外之物罢了,我倒不在乎。”
“姑娘饱读诗书,视金钱如粪土,和那起子满身铜臭的人自然不同。只是陛下爱怜您,自然事事都挑最好的送过来。这份情意,才是难得。”
“我只盼望此间事了,借由长姐一事封妃,从此与陛下携手白头,了却我心中执念。只是……”她脸上露出些许不忍,“她终究是我姐姐,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。”
菊韵闻言,激动不已,“姑娘您才是大人和夫人所生的嫡女!她的母亲就是个商贾之女罢了,此等下贱坯子,能入宫都是姑娘给的恩典,如今原数奉还,合情合理!她平白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娘娘待遇,已经算便宜她了!”
杨婉因叹息一声。
“但愿下辈子,她能投生到寻常农作人家,虽然日子清苦,却也清闲幸福。”说及此,她面露哀色,“不似我,从此往后便要在这宫中困上一生。即便有陛下的爱意,却到底不比宫外自由无拘。和心爱的人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谁不羡慕呢?”
“风暖鸟声碎,日高花影重;年年越溪女,相忆采芙蓉……”
“那样美好的景致,我日后恐怕再也不能见得了。”
菊韵闻言,十分地心疼。
“为了陛下,姑娘您都甘愿困于这深宫。苦了姑娘了。”
霓裳殿中在伤春悲秋顾影自怜之时,杨佩宁已经准备午睡了。
崇庆帝已经撑着手肘躺在床上了,见她来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。
杨佩宁面上娇羞,心里在骂人。